状态的表现让金法敏微松了一口气,一边就已将下一句话出了口,“我还以为,新罗未经大唐天子准允便行撤兵之举,是要放弃邦交,自成一体呢!”
这一句话说出,让金法敏的脸色顿时又僵硬了一瞬。
他很清楚,就算他真有借机生事的想法,他也是以摆在明面上的理由撤兵的,而非和李唐撕破脸皮,并不是叛逆。
可这位使者却丝毫没给他以脸面。
偏偏对方所说又分明有其道理。
谁让他们这头接下了大唐的委任,却先自己从百济撤军了,因为他们并没得到李治那位陛下的准许,若要说起名正言顺,确实不够。
不过金法敏到底是经历了不少风浪,只是将袍袖之下的手微微收紧,面上并未展现出任何端倪来。
迎着刘仁轨质疑的目光,他沉声答道:“使者这话说得过了,新罗自善德、真德女王在位之时便与唐军盟好,缔结盟约的使者恰好就是我父亲和我,怎会做出不臣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