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于流刑,往后从母所姓,托庇于宗族之内。陛下有陛下的难处,想来也已将此公道告知于长公主,长公主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如此也算各自有了交代。”
这算是在唐律刑罚之中的法外开恩,但确实不算是有损天子威仪。
改姓保命吗?
李治垂眸沉思了片刻,说道:“可否劳烦韩王从中做个说客?”
李元嘉其实不太乐意被赶鸭子上架掺和进这等事情里,就怕城阳公主出了什么岔子,让他也跟着遭殃,但他既然人已亲自到了这里,总想着躲开麻烦也是无济于事。
好在,当他抵达皇后所在的含凉殿时,就见这位擅自闯宫的公主虽还面带泪痕,脖颈上也有一道残留的血色,情绪却已比之李勣告知于他的情况里平复了许多。
在听完了李元嘉的转述后,城阳公主朝着外头的太液池又看了许久,也不知在心中想了些什么,方才答话:“陛下不想逼死自己的meimei,我又何尝想逼死自己的兄长呢?”
昨夜她满腔激愤而来,深知自己若什么都不做,便必然要面临一无所有的结局,甚至在眼见皇后做出拦阻的时候,一度觉得此事均为皇后引发,可在眼见兄长吐血倒下的时候,昨夜的暴雨才真正浇淋到了她的身上,让她稍稍冷静了几分。
或许,从薛瓘选择涉足此事的时候,他就没将自己当做李唐的驸马,而是当做他们河东薛氏的人。
她又怎能……
李元嘉随即听到城阳公主哑着嗓子开口:“劳驾韩王再为我兄妹转达一番,就说我还有两个条件希望陛下能够应允。”
“请公主说来。”
城阳公主:“其一便是,我此次入宫见驾,必然惹出了不小的风波,我余下儿女也是因陛下特许才能得以保全,不便多见外人,恳请陛下在长安城郊为我修一道观,往后我便居于观中清修。”
见一旁的皇后似有阻拦劝说之意,城阳终于对她露出了几分和缓的脸色,摆手拦住了她的开口,“其二,在陛下处决薛伯玉之前,我想去再见他一面。”
她抬眸看向了李元嘉,“这两个要求,应当不算为难吧?”
李元嘉答道:“若只是以我看来,确实不难。”
城阳公主说:“那就有劳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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