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上不能与宫室相比,但修建的规模已摆在这里了,总不是三五日能成的。
阎立本此前还觉得,自己所住的地方正好避开了当朝权贵,最适合他沉心钻研画技,哪知道会突然杀出这么一位邻居。
他动作停顿了一刹,指了指面前:“你帮我将这些颜料画具全部收拾起来,明日带去官舍中吧。”
算起来,重画《步辇图》得算是陛下安排的公务,在外朝公署内办事也很合理,还能让他这个时常过午就返回家中的,看起来尽职尽责一些。
倒也算是个解决办法了。
只是让阎立本有些没料到的是,他刚让人收拾好了东西,府门就被人给敲响了。
自府门前来报信的下人说,这是对面那头闹出动静的一方,前来登门致歉了。
当阎立本抵达的时候,就见那先一步被迎进会客厅内的年轻人有着一张典型的西域人面容,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典型的商人做派,让他不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