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那我就直说了。我有意为令嫒在六部之中的司元一部举荐一官职,想请许相从旁协力,不知您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许敬宗当即眉头一跳。
他是真没想到,前脚许穆言才说了这个提议,后脚李清月便亲自上门了。
当他将目光扫到坐在一旁的许穆言脸上时,从她表现出的诧异神色里不难看出,李清月这突如其来的到访并未和她串谋。
显然只是两人恰好撞到一处去了。
一想到这里,许敬宗心中不觉生出了几分波澜,倒是在他那张已有老病之态的脸上并未展露出多少端倪,“我有何想,得看安定公主到底是为何要做这件事,又要如何办这件事。”
李清月显然并非只是想了个提拔女官的由头就来到此地。
她胸有成算,便从容答道:“举官的缘由,长安城中已是人尽皆知,何须我再多言。天后设铜匦于长安城门,开设的招谏匦正为灾情缓和而设,许夫人所提降低国贷利息,正合经济之策,若不重赏,如何能让人相信,这招谏匦确如知匦使在四方奔走之间所说,乃是广纳民间谏言,唯才是举!”
“至于许夫人要担任何种官职,我也已与天后商定完毕。司元四部郎中与员外郎暂无空缺,但方今大唐财政运转仍有诸多陈陋习性,未能被现有官员照管得当,不如增设使职,从旁分权督管。”
“如何分权?”这话可不是许敬宗问出来的,而是在旁听到李清月这番话的许穆言主动发问。
饶是许敬宗投来了一道警告的目光,都没能阻止她这句兴致勃勃的发问。
李清月转头答道:“既是增设使职,自然要有所督辖。内外官员俸禄、职田都需例行盘查,两税籍账、租赋蠲免、袭封上贡账目也都需有明数,此外最重要的一条,便是监掌荒政经费,在灾年到来之时周转有度。我想,既然这其中种种职权都更偏向于度支,就该当叫做度支使司。”
许穆言接话:“也就是在原本的司元四部的度支部外,再增设一个使司?”
李清月颔首:“不错。”
许穆言沉吟须臾,又问道:“不知,若我在其中为官,能任职什么位置?”
李清月回道:“虽是分权,谨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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