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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月透过帘幕的缝隙朝外看去,正见桌案上唯独一支被重新点亮的蜡烛,照在了那只握住印玺的手上。
那已不是一只很年轻的手了。
再如何保养得宜,母亲今年也已经四十八岁了。
在方才彼此对望之间她就不难发现,当她愈发成长正当盛年之际,母亲的年岁渐长也已表现在了眼尾发梢。
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政客的心性完全成熟的年纪呢?
她会更为老辣地处理感情、政治,更为头脑清明地做出合适的抉择,也会……
在殿中的火烛又摇曳了一瞬的刹那,她分明将手中的印玺又握得更为牢固了一些。
那是一份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夺走的权力之钥!
但在这份抉择做出后,她依然没有结束那份深夜中的静谧独想,而是依然脊背笔直地坐定在那里良久,仿佛还有诸多其他的问题,也要一并在这矛盾被激化的当口全部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