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有人平日才高八斗,只是在应策临场表现不佳,有此科举糊名之举,岂不是要将其直接淘汰下去?又倘若有人只擅北方时务,不通南方之事,又恰好遇上了不擅长的题目,阅卷官员不知其籍贯南北,只会当其无能。”
“这便是糊名制的问题。将一人之评判全然取决于一场看似公道的策论,实在有些荒唐。”
李弘抿唇,总觉这话里怎么听都还有些古怪,可乍一听又真有些个道理,便问道:“那如戴尚书所言,该当如何?”
戴至德摸了摸胡须,气定神闲地答道:“太子大可提出,在寻常阅卷之余再添一项流程,便是令参与制举的士人上呈往日文集,名为行卷,以行卷和正卷两厢映照取士。”1
“如此一来,既不必担心士人前途被决断于一场考核,又能因太子提出了这项决策而博取士人之心,岂不是要比天后这糊名之策更为切合时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