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韦君之子也病逝于家,只剩下裴夫人与其独女孀居于京兆,故而天后有意,聘请裴夫人与其女同入珠英院,不知,韦左丞以为如何?”
这位被公车特征的裴夫人,显然是个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她是李唐宗室与河东裴氏联姻所出,能堵住朝堂之上不少人的嘴巴。
她的丈夫刚刚去世,在此时被天后启用,不仅毫无后顾之忧,还能体现出天后对于朝臣的体恤。
不仅如此,她的才学在她先于河东长成,后出嫁京兆期间有目共睹,李清月所说的那句“拟絮寒青”之才也绝非妄言,若要作为标杆,绝不会有任何不妥。
韦思谦自然也无话好说。
算起来,裴夫人被天后专程礼聘,还带上了她的女儿,也算是……将京兆韦氏之中带上了一个人选了。
他朝着北面行了一礼:“臣无有妄言品评之意,恭祝天后喜得贤才。”
这架天后鸾车经行过长安的时候,也自然随同着那考核选录女官的消息,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座长安城。
鸾车之上的金铃随同车马的前行作响。
当其接上了裴氏母女自京兆折返长安之时,或许是因今日有风,变得更加像是一支凯旋的伴奏。
明明距离朱雀大街还有一段距离,颜真定却觉得,那风声好像裹挟着铃声来到了她的面前,让她有些失神地望向了那座面前的院墙。
“想去就去吧,何必在这里犹豫呢。”
颜真定闻声转头,“阿娘。”
这自后方走来的妇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大约是因她面容圆润可亲,看起来又年轻了几岁。
母女二人的面貌长得稍有些不大相似,只在那等长期浸渍于诗书之中培养出的书卷气上,很有一脉相承的意味。
“我前几日不是还在听你说,你看着阿淳放手一搏,得了个好结果,你既身为她的好友,也不能总是习惯着筹划妥当方才行事。怎么今日又裹足不前了。”
颜真定咬了咬牙,张口道:“阿娘,我不是在迟疑于我到底要不要去参与珠英学士的选拔。”
在安定公主这样的榜样面前,她有一度甚至想要直接参加到科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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