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病故,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落到和他一个处境。”
见李贤颤抖着嘴唇,却在一阵哽咽中没能将话说出来,李治更觉自己在养育儿子上失败不已。
他说道:“罢了,如今北地战事已然结束,你的太子之位也已被褫夺,就暂且罚俸削爵,留在两京吧。现如今我与天后巡幸洛阳,预备至明年再行折返,你也留在此地,让孙神医为你好好看看腿伤,或许还能有正常行路的机会。”
“阿耶……”
“行了,别说了。”李治拍了拍他的手背,“就这样定了吧。是我错让你出兵,你吃的苦头也已经够多了,何至于要以命相偿的地步。”
李治如此坚持,李贤自然也不必再多提什么。
见父亲示意他退下去东都尚药局就医,他便缓缓地抄起了一旁的拐杖,缓慢地往外走去。
只是刚走出两步,他又忽然听见身后父亲问道:“贤儿,你觉得若是安定坐上储君之位,她能容下你和旭轮吗?”
李贤的身形顿时僵硬在了当场。
他怎么都没料到,在方才的那一出父慈子孝后,会突然从李治口中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还是前无古人地将阿姊放在了皇位继承人的位置上。
若非他此刻还是背对着父亲的姿态,只怕李治很难不从他的脸上看出失态的表现来。
但他还是极力地缓了过来,咬牙回道:“阿耶,若非阿姊的兵马自辽东进发塞外,我今日都没有这个机会回来见您了。您又何必担心阿姊对我等兄弟的关切之心呢?”
听到这个答案,李治轻叹了一口气。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正是这辽东出兵太快让人忧虑边防权柄不在天子手中啊。
他也并未忘记,彼时安定先一步自并州送回的书信中说了,为了阻拦李贤逃走,她是完全没给这个弟弟留一点面子。
他摆了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李贤目光中闪过了一缕暗色,却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继续朝外走去。
殿外已因李治的吩咐,有人将抬轿停在了外头,以便宫人能将李贤给尽快送回。
这份有别于行军归程之中的优待,让李贤终于感觉到了几分安心,甚至在坐上步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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