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中原那边会有二圣临朝,也是因为当时的皇帝曾经被大臣越权政务,那你呢?”
她会不会也像是那位改朝换代的武周皇帝一般,不满足于只做天皇身边的天后,未来天子的母亲,干脆以更为正式的上位者名号,来亲自主持藏巴大权呢?
她毫不介意于提起那块碑铭之上的檄文,让人重新记起上头对于悉勃野家族来历的嘲讽,也毫不犹豫地将神坛礼器都给先斩后奏地熔炼作了兵器,会不会——
也是在为了这一步而做准备呢?
这问问题问出后,赤玛伦站在窗口,有好一阵的沉默。
直到扎西德以为她不会给出一个答案的时候,才听到她说道:“我没有这个机会。就算有东女国在侧,就算曾经被藏巴吞并的苏毗也有女国,但自松赞干布整顿六如至今,也不过才只有三十多年,文字与法令的影响依然深入人心。”
“若是我没有父亲和没庐氏家族的支持,若是我没有赤都这个儿子,哪怕我有力挽狂澜之能,我也势必会被驱赶下台。眼下大敌当前,我更不会因为看到旁人能这么做,我就去这么做,直接给敌军敞开对着藏原腹地的大门。”
她说话间,仰头看向了逻些城之上的天穹。
扎西德看不见她的神情,却听到了一声叹息:“有些时候,我真羡慕一些应运而生之人。”
松赞干布是这样的人。
武周的皇帝是这样的人。
但那又如何呢?
她也……不会轻易认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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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这么出现在姑母面前,我看她都要担心陛下没给够俸禄了。”
武清月朝着面前身着官服的女子看去,面上带着几分关切,和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看得本就寡言的宗燕客都忍不住挪开了目光。
宗燕客咳嗽了一声,“多谢太子殿下关照,但我身体尚好,没到需要寻医看诊的地步,更没有俸禄苛待一说。”
自两年前她因珠英学士的选拔,担任了河渠令一职,前往江南公干,确实是到如今才回到洛阳。
她原本年纪就不大,两年间正是抽条长高的时候,加上为田地水利之事奔走,脸上难免显得有些瘦削,又因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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