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从来都是和机遇并存的,何况在这等生死存亡关头,若不冒险, 只有自此覆灭一个结局。芒松芒赞当年遗留的祸患,也总该在真正开战前被弥补起来, 不是吗?”
她不是芒松芒赞,不会被中原人一封捕风捉影的讨贼檄文, 就给当场气得吐血,更不会因为局势失控,不仅不考虑暂时放下仇怨,还要将能够威胁到王权的东西全部剔除。
她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出的亲自出兵决定。
那就称不上是冒险。
她继续说道:“父亲应该看出我的想法了。我不是赞普, 所以我可以给韦氏放权, 也不在乎韦氏能不能值此时机立功复起。由他们应对西北乱局, 能给我们省下不少事情。”
“但我不可能在正面战场上也能用这等激将对比的法子,只能逆流而上!”
在她那张脸上有一瞬间还因近日的种种军情, 闪过了一缕疲惫之色,可很快,在她目光中的一片灼然炽焰,又将这份疲惫给燃烧不见。“倘若我们能挺过这一关,没庐氏应当也能打破尚族和论族之间的界限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