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忌惮, 又是一种连自己都并未察觉的战意沸腾。
在今日,她带着赞普又一次在军中告知, 倘若敌军故技重施,用那等天雷地火进攻关隘, 便即刻后撤,等这雪山山神震怒之力将对方掩埋,又倘若敌军还有额外未知手段,也不得引发军中哗变。
赞普在此,摄政太后在此, 就算真到了关隘被破之时, 也是她们与此地守军共存亡。
只要军心不乱, 自有后继兵力前来发起支援。
这番战备陈词交代下去后,原本还因武周战书而浮躁起来的营中气氛, 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但这些,显然还不足以让赤玛伦因此而自傲。
就如此刻,赤都松赞已经在仆从的看护之下被送去就寝了——以一个孩童的身体也确实无法支撑这样高强度的军营环境,可她赤玛伦却还不得不继续戍守在此谨防有变。
也就是在此时,她忽然听到山头的岗哨传来了一声清越的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