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十公分的身高差,但此刻温辞书是站在榻边的踏脚上,缩小不少差距,加上薄听渊忽然用力抱扶他起身,他的鼻尖几乎是蹭过了薄听渊干燥的唇。
在香炉的沉香熏染下,温辞书简直像是浸染在薄听渊的气息里,从肌肤到肺腑,密密实实。
“嗯?”温辞书抬眸,对上他在夜色中如宝石般的绿眸,慢慢地问,“所以,不看照片吗?”
薄听渊:“还有九分钟。”
温辞书的黑眸微微透出些许疑惑。
薄听渊的手掌覆在他脸侧,拇指扫过柔软的耳垂:【陪我跳支舞?】
这邀请来得过于突然,但他的语气却如此诚恳深情,以至于温辞书陷入刹那的晕眩中。
还好还好。
温辞书想,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关掉了灯光,否则一定会看到自己莫名发烫的脸颊。
“嗯。”
话音落下,整个人被薄听渊打横抱起来,走到露台边。
温辞书晕晕乎乎地站定,被他牵住手揽住腰,胡思乱想着:薄听渊话这么少,但是行为却……
今晚没有音乐,只有淡雅的焚香与温柔的月光。
两人无言地跳了一支舞,与上次相同又不同。
比如,温辞书感受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荡然无存,每一个动作,他们好像都默契地肩膀挨着肩膀、身体贴着身体。
他穿着轻薄柔软的中式睡袍,下摆绣着精致的暗花纹路,略有些重量,会随着他的舞步而撒开去,如裙摆一样形成旋涡,而薄听渊是一身严谨的商务西装,肩背的线条如棱角般分明。
每次当温辞书靠向薄听渊时,就变成是倚向他的一支柔软芬芳的花。
这支没有伴奏的舞,约莫跳了足足八分钟。
即将结束时,温辞书竟然有些恋恋不舍,却不得不提醒他:“不可以对小朋友不守时哦。”
薄听渊将人抱紧。
温辞书的后背被他宽大的手掌重重地抚过,整个人柔软地贴进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