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发红,怒喝道。
白鹤闪躲极快,并未被伤到,只是被公良缭这一闹,脾气也憋不住了,黑沉沉的一张脸对着公良缭,森冷的提醒道:
“先生,脾气发一发就差不多了,殿下还等着您回京一起过年呢!”
“先生若是不肯,又何必放我等进门?”
“若是肯了,又何必在此冲我等卑贱武士发脾气?回京之路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先生要是想好过些,早点能见到太子殿下,就莫要再耍小孩脾气了。”
后面的话他不用说,师徒三人便能领会到其中威胁。
公良缭神色一凝,想说什么,唇瓣蠕动,却只剩一声似哀似泣的叹息。
向来只见过老师嚣张跋扈一面的刘季,心中惊愕万分。
他老师可是受万千学子敬仰的大儒,今日竟被一个不知来头的粗鲁武士欺负成了这样。
这一刻,刘季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皇权。
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真是可怕得很!
只是身为学生,又怎能看见自己恩师被人如此欺辱?
欺我老师犹如欺我,刘季感觉自己也受到了巨大侮辱。
这个被娘子保护得极好的男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上次让他这样受委屈的人,早已经从开阳县三恶中除名,被他家娘子拧断脖子送下地狱去了!
白鹤又一次想来推轮椅,刘季脑子一热,立马冲了出来,拦在老师身前,口水满天飞的怒喷道:
“你这莽夫,哪只耳朵听见我老师说要跟你走了?没有老师点头,你敢动我老师轮椅一下试试!”
脸上有唾沫飞溅的触感,白鹤不可置信的眯起眼睛,抬手摸了摸脸,入手一片濡湿,当真是口水!
“你想死吗?”白鹤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毒蛇一般,听得刘季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白鹤可以容许公良缭对自己放肆,也可以不与齐相爷家的小公子计较,但他绝对不能忍受刘季这区区一个低贱村夫,喷自己一脸口水。
一句‘你想死吗’话音刚落,大手立马握住剑柄,将佩剑拔出朝挡在跟前的刘季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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