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送到,两个丫鬟低垂着眉眼冲屏风方向屈膝行了一礼,倒退着,一路退到门口,这才转身快步离开濮院。
内侍把食物端到屏风后,里面是一间和寻常屋子不太一样的卧室,屋内一应家具都很简朴,看起来甚至有点旧,而且形制也怪,起卧家具高度统一,到处都是扶手和木板垫起来的斜坡。
在屏风旁,还停了一辆木轮椅,车轮看起来磨损严重,像是什么破烂货。
这屋里的桩桩件件,出现在气派的国师府内,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内侍看了眼坐在床前的青年男子,三十岁左右,身着圆领浅黄绸衫,腰束玉带,头戴同色冠,面冠如玉,一双凤目微微垂下看着床上的人,满是不忍和仁慈。
这样一个儿郎,通身的贵气,满眼仁慈平和,完全看不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这种近乎天真的气质出现在一国太子身上,实属少见。
从他平和的神情就能够看出来,这一定是一个得到了很多偏宠,安全感十足的人。
“先生,您起来用膳吧。”百里庆阳好声好气的对床上闭目躺着不肯睁眼的老人轻唤道。
内侍也在旁笑着说:“殿下亲自给先生带了擅长家常菜色的御厨过来,做了一道青豆烩豆腐、腊rou炒笋,还有先生最爱的稻香鱼。”
他本意是讨好一下,不想床上躺着的人半晌都没吭一声,像是睡死了过去。
但那眼皮下转动的眼珠却暴露了他本人其实非常清醒的事实。
只是老人的呼吸稍显短促,整个人也是恹恹的,身上还有苦药的味道在萦绕,一副死气沉沉之像,看得人心惊。
百里庆阳叹了一口气,又无奈又有些气闷,“先生既不肯吃饭,也不肯就医,是想把自己活活饿死,令本宫愧疚一辈子吗?”
这话就严重了,堂堂东宫太子话说到这份上,躺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公良缭不得不睁开眼,沙哑虚弱道:“殿下言重。”
百里庆阳一喜,忙招手让内侍把饭菜端过来,期待的看着公良缭,“先生不若试试?这厨子手艺还是不错的。”
公良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睛费力的斜了一眼,那托盘里的东西,经过这一路的折腾,早就没了刚出锅的热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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