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四下无人,甚至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应是在他的院中。
唐袅衣压下心中的慌乱,对少年露出含愧疚的甜笑:“其实昨日我是想要来找你的,但是出了些意外,我为了躲人,所以忘记了与你之间的约定。”
她也不算是说谎,昨日的确是在躲陆朝央,顺便也躲他罢了。
雪昧没有说话,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昳丽的脸上毫无笑意。
唐袅衣睁着眼黑居多的眸,无辜地和他对视,面上不敢露出一丝怯意。
被看了良久,眼前昳丽的少年才倏然勾唇,眼尾潋滟同样无害的笑。
上前坐在她的身边,他偏头看她:“我自然是信你的。”
唐袅衣松了口气。
“但也改变不了你失信了。”雪昧拉长尾音地说了一句,俄而转言又道:“不过我这个人,脾性一向比旁人好,也做不来什么暗中打击报复之事来。”
语罢,他从怀中掏出小玉瓶,觑着她笑。
笑中有一丝恶劣,“这是我昨天给你做的解蛊的药,你且饮下,日后也别去找什么野男人了。”
唐袅衣盯着那瓶身,细长的玉指攥住支撑吊椅的枯木藤蔓,神色露出警惕。
这瓶药决计不是什么好物,饮不得。
可不饮,眼前这个性格恶劣的少年,恐怕也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