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数被俘外,绝大部分都成了尸体。其中有一具是奉天副都统逹都的,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肉。
“这便是敌军守将的尸体?”即便是见惯生死的莲大可汗也不禁恻然,长叹了口气道:“此人是条好汉,好生葬了吧”。
“大汗,末将抓住了一员敌将”,中军万户长恩和巴图命人将费雅喀哈拉达飞牙喀押了上来。
一见被俘的敌将身穿鱼皮制做的衣服,苏勒坦便知道他并非旗人,而是来自于偏远的索伦部落。笑道:“伪清大势已去,你是索伦人,何必为伪清效力?若肯降朕,可为千户长一职。如何?”在他看来,索伦人对清廷并不忠心,是可以打扰的对象,所以起了招降的打算。
“要杀便杀,恁地多话!呸!”飞牙喀倒是条汉子,不但不肯降,反而啐了大可汗一口浓痰。
一时大意的战神竟没躲过去,被恶心的浓痰撩得心头火起,嚎叫起来:“将这厮拖出去车裂!”
此战,卫军虽然成功渡江并攻占吉林乌拉,可却足足伤亡了八千人,只能算是惨胜,需要休整。可知道兵贵神速的大可汗却不敢让部下休息,而是命令还能作战的五万二千卫军继续朝宁古塔前进,打算趁着清军分散在松江沿岸、宁古塔兵力空虚之机一举攻下宁古塔,彻底消灭巴海这个心头大患。为激励士气,他命战死的很吉日格郡王色楞之子诺尔布继承了很吉日格郡王爵位。
有感于战争的残酷,这位大枭雄作诗纪之曰:
《渡松江》
横行万里卷旌旗,
马踏大江飞鸟啼。
谁云北人不识水,
誓要杀得蛟龙低。
白骨满江随波去,
萧声难解征人凄。
待得九州一统日,
松江畔草未齐。
松江上,望着吉林乌拉城头倒下的清军旗帜,尼哈里知道事不可为,长叹一声,率领残存的清军水师沿松江而上,撤往撒叉河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