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诡异的队伍,排着队往前走,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车厢连接处再度传来凄厉尖叫。
岑冬生随手将纸人们拨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瞧见窗户边沿站着一对男女,男的四十岁左右,相貌平凡,有啤酒肚;而女人则很年轻,身材妖娆,趴在男人怀中哭得梨带雨,有几分惹人怜惜的姿色,刚才发出尖叫声的就是她。
“别叫嚷了,听着烦心得很。”
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皱起眉头说。
“但……但是……”
女人抬起头来,这时,一群纸人们从后面扑过来,嘴上说着“由我们来处理”“各位客人请放心”,但它们簇拥着动起来的样子却让人头皮发麻,她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又闭上眼睛尖叫起来。
这女的……是个普通人?若不是,那就是身为咒禁师的水平过于低微,在男人的感知中就和水黾一样。
岑冬生不再理睬,继续向前。
“怎么办怎么办”“死人了死人了”“赶紧通知管事”,纸人们像失灵的机械般原地打转,像一支跳着滑稽舞蹈的舞团。
堵在前方的纸人试图伸出手阻拦,但它们挡不住男人坚实的脚步;再往前两步,他终于见到了死者。
列车玻璃碎了个大洞,来自湖面上的寒风“呼呼”涌入,一具尸体横卧在过道中央,死相凄惨。
死者太阳穴插着半截犀角梳,梳齿间缠绕着浸血的头发,尸体呈跪拜状,双手被反绑。
此人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长相称得上俊秀;如今浑身鲜血,伤口淋漓,明显在死前受过折磨,身上穿着一件现代人不常见的长袍。岑冬生刚检查完伤口,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像捏着嗓子般尖刻的声音。
“小心别沾上地上的血,教人以为你是凶手,到时候可有麻烦。”
穿貂皮马褂的中年男子,面相宽厚,沉默寡言,肩头蹲着一头双目赤红的黄鼠狼,神态之中有种活灵活现的狡黠。
奇妙的是,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人类,而正是他肩膀上趴着的这只黄皮子。
“你认识受害者?”
岑冬生指着地上尸体。
“看衣服就知道了,这人是地师会的执事。”
黄鼠狼捧着小小的双手,姿势像是人类双手叉腰一般神气,覆着皮毛的嘴角微微咧开,面有黑斑,胡须一动一动。
地师会?
岑冬生心中一动。
不知是否巧合,他刚才正好想起过这个名字;话虽如此,男人的脸上表现出的却是恰到好处的迷惑。
“地师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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