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回来就是小学三年级。
三年分别,曾经睡一个被窝的小朋友转头成了景山一小优秀少先队员和转校来的学渣校霸,第一次碰面谁都不认识谁。慕行只记得一个少年系着红领巾站在校门口,冷冰冰询问他的班级姓名,再一笔一划记上小红本上:五班慕行,迟到,不穿校服,班级小红花扣两朵。
兰持好像完全把他忘了。
他疯狂对兰持示好,买零食跑腿,给他当班长投票,试图重修旧好。
兰持拒绝他的“贿赂”,慕行还笑着凑上去说:我是景山幼儿园的慕行,你不记得了?
为了让他想起来,慕行不死心去买了包八宝糖,偷偷塞兰持课桌里。
放学时慕行看见兰持把糖塞进了书包。
怀揣着和兰持重归于好的美好想象,慕行开心回家,然后在景山花园后门的集中垃圾站被一道刺眼的蓝色反光射中——是那包八宝糖。
慕行能肯定那就是自己买的。这种糖快停产了,他跑了好多好多好多家超市。
破碎的记忆中,那包本应被甜蜜期待的友情糖果静静躺在脏兮兮的臭水垃圾中,五彩晶莹的糖球被踩得稀碎。
就像所有被丢掉的垃圾,慕行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场伤心驻足,第一次意识到:或许兰持不是没想起他,只是不愿意和他再做朋友。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一,高二......他们冤家路窄,争锋相对。
少年人出国又回国,在异国他乡长高了个,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个月前的宴会上,慕行又自信满满找到兰持,自以为成年人都能体面地与过去和解,最后依旧只得到一句——“我们不是一路人”。
从三岁到二十七岁,背对而行,渐行渐远,从来不是,未来也不会是。
chatéchaudécraintl’eaufroide.
教训深刻,这段过去的伤心回忆因做梦被重新唤醒。慕行咬牙发誓,觉得一直以来自己就是对兰持太过心慈手软:上帝非要这辈子他们再相见,那他不可能再朝兰持犯贱!
想到这里,慕行彻底睡不着了。他顶着腮帮子,举起手里的手机,解锁屏幕,拨号,打给吕子洋。
7:23am,电话响了足足一分钟,没人接。
慕行又点进微信,拨语音电话。水果手机的睡眠模式拦不住微信电话,果然,在玛卡巴卡响到米卡玛卡呣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吕子洋暴躁怒吼:“我*你**家****......”
“你们不是想看兰花儿?”慕行把手机听筒拿远了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