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的逾制之处,还真不敢让绣衣使者清查。
眼见郭图一副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将他拉下马的架势,袁隗心中也有些发怵,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小半步,眼神中也闪过一抹慌乱。
他也怕不要命的狂徒啊!
他贵为三公,如何能与这样一个疯子同归于尽?
想到此处,袁隗陡然转过身,余光扫向司隶校尉郭鸿,微微撇目朝他使了个眼色,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求助。
你侄子疯了拿你们颍川郭氏全族性命作赌,你不管?
却见郭鸿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额角青筋暴起,怒目瞪向郭图,左手攥着袖角,右手紧握象牙板笏的手指都捏得泛白了。
袁隗毫不怀疑,若不是郭鸿身为司隶校尉,因律法约束还留存着几分理智,否则恐怕早就冲上去,用板笏狠狠拍在郭图脸上,让他明白明白什么是来自叔父的关爱。
不过郭图的言语与郭鸿的表现倒也令袁隗脑中灵光乍现,蓦然指向郭图,故作不屑道:“郭公则,汝一介法家士人出身,不通五经之辈,凭什么在老夫的面前耀武扬威?”
“司徒公言之有理,汝等祸国殃民、暴虐天下的法家士人,子夏氏之贱儒,有何面目在此造次!”
虽不知为何杨赐和刘陶都未站出来,但御史中丞韩馥作为袁隗的门生自然要站出来帮帮场子。
更何况喷的对象还是法家这群贱儒!
然而袁隗却是勃然色变,面露异色看向韩馥,他一巴掌扇死这头蠢猪的心都有了。
袁隗喷法家,是希望将矛头指向郭图的法家士人身份。
对,尽管杜延年背叛了法家全方面倒向了儒家,并且在儒家打倒法家的斗争中作出了极大贡献,但谁让杜延年以前是法家士人呢!
一天是法家士人,你这辈子都是法家士人!
而之所以袁隗将矛头直指郭图的法家士人身份,也是由于两汉儒家与法家势同水火的关系。
尽管儒家在孝武皇帝之后全面压制了法家,并且成功以春秋决狱替代了律法,将所有刑罚案件的最终解释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但汉律从未被取消,甚至在一次次修订中被不断完善。
也正因如此,纵然法家式微,半死不活地以儒生身份依附于儒家,但儒家与法家的关系依旧十分微妙。
如今的儒家还不是后世的那些腐儒,儒家之中的进步儒者也同样对引经决狱之事颇有微词,如马融、郑玄等人,他们不仅为《大杜律》和《小杜律》作章句解释,甚至主动提出应该将如今日益成熟完备的律法体系重新搬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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