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尹博士点了点头:“正是。”
他瞅了那名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略略挑了挑眉梢:“你是——”
柳县令摁了摁眉心:“这位是赵主簿,其子前段时间娶了妻,其,其亲家正是简敬之。”
尹博士:“……啊。”是苦主呢。
简雨晴三人尚不知情,听到对方是简敬之的亲家,眼里便带上些许防备。
尹博士看出三人神色,悄声解释了番。
等三人听说简敬之竟是昧下了赵家人的银钱,愣是用破烂玩意充了些嫁妆箱子,而盼姐儿居然还是心甘情愿后齐齐沉默,瞧着赵主簿的目光也从防备渐渐变成同情。
同是天涯受害人呐!
赵主簿对上这些眼神,心里就是扎心之痛。
这些日子以来,他说有多煎熬就有多煎熬。起初说婚事的时候,他家娘子便多有不满,嫌弃简家人不但出身低,而且家里还贫苦。
要知道赵主簿虽说是个九品都没有的芝麻官,但终究也是在官署做事,颇有体面。周遭身份相仿的官吏人家,谁家长媳是这般出身的。
赵主簿想着对方是那位据说生前曾得长安城人物关注的简秀才之后,又与胡师傅乃至府学有旧,因此他不顾自家娘子反对,一应定下此事。
等同僚问起,他还表示嫁妆少些就少些。比起银钱,他们赵家更看重品性,还博得了不少人的称赞。
说归这么说,太少终归是丢面子的事。
赵主簿想着对方无钱置办嫁妆,索性教娘子往聘礼多塞了些,请亲家放在嫁妆里也好充充脸面,同时也显得自家豁达大气。
这事说出去,谁不得称赞自己一句?
偏偏赵主簿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是户奇葩。待嫁妆送到时,别说其余的嫁妆竟是连那些个充场面的聘礼也未放在其中。
赵主簿全家都看傻了眼,人都险些气炸了。起初他们还以为新妇是被瞒着的,以为是简敬之自作主张,后头才知道竟是新妇自愿的,还说如今无嫁妆也能娶嫁的。
呵呵。
时下的确有薄嫁情况,只是那般的通常是乡野农户,薄聘薄嫁。
官宦人家的,哪个不是厚聘厚嫁?
赵主簿瞧着厚颜无耻,理直气壮,愚蠢无知的新妇,当即火冒三丈,一气之下直接给了她两耳刮子。
等冷静下来,赵主簿一家也不愿意吃这个亏。他们使着新妇回去索要,却是被简敬之以其侮辱侄女名义胖揍一顿不说,还叫骂着闹到官署上。
赵家人别说要回钱财,从脸面到里子全部丢了个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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