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忽然想起什么，又说：「我这儿，什么葡萄给你吃。」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状态，也说不出什么话，就只互相深深地看着，一个呆怔，一个惆怅。辉子是太久没接触过外人，身体受过电击又被服用过药物，性格愈发乖僻，甚至有时整整一个月不与人说一句话，近乎失语的自闭状态，自我放逐，活着也像已经死去，了无生气。

半晌，胡岩把轮椅又靠近些，轻声道：「小辉，想开了，没什么大不了了，我现在是解脱了，也不记恨着谁。你呢？你也别这样硬扛着后半辈子，不如向前看，给自己一个解脱，人总还是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