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监狱，唯一照顾了他的人只有鲁伊。

长久地，没有看到梁森转身，「……你还好吧？」坐在铁床下铺抽烟的鲁伊看着梁森的背影问。从迪克那边回来后，他就站在那里洗脸，已经洗了快十分钟了。鲁伊不排除他不是在洗脸，而是在洗眼泪的可能性。

「迪克其实是个很好搞定的家伙，被判终身监禁的他只不过是想要自由而已。至于他的那帮手下，都是些虚张声势的笨蛋。」鲁伊安慰梁森道，「日后你不必怕他们。」

「我……」梁森没有转身，背对着鲁伊说，「我……其实今晚在你眼里很蠢吧？」

「没有喔。」鲁伊喷了一口烟圈，轻笑。

「怎么没有？我像一个不自量力的傻瓜一样，带着一份身为刑警的自大，跑去跟那群家伙鸡蛋碰石头。我真是蠢到家了，要不是你来……我……」梁森喉头哽咽。

滴答！洗手台的水龙头滴答一声滴下水滴。梁森的眼泪也滴了两颗。落泪的情绪很复杂，有害怕，但更多的是懊恼鲁伊一定瞧不起他了。

「今晚的你的确很蠢。」鲁伊温暖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一点距离都不相隔地传到梁森的耳朵。因为鲁伊从背后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