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引人耳目。
次日一早,晨雾未散,靖王府的车驾便离了府,带着一众护卫仆从往明容的京郊别业进发,虽不算浩浩荡荡,也符合她往日里郊游的架势。没有赵怀铛那般张牙舞爪,然而护卫皆八尺甲士,令人望而生畏。
想到赵怀铛,明容不禁心里一阵唏嘘,儿时认识的人,经历的温情,如今都物是人非了。
时至中午,明容坐在屋檐下看枫叶,忽然闻一阵香风,甜腻腻的,一抬头,就看见一容貌昳丽的女子,瞧着十八九岁的模样,面如银盘,峨眉高悬,唇若点朱,步履间衣带生风,不疾不徐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行礼,举手投足风情万种。
“啪嗒”
一声碎瓷声将她惊醒,翠盈赶紧上前收拾掉,明容尴尬地挠了挠鬓角。四个大女孩儿最是了解她,站在一旁憋着笑,宋贞文出没欢场,也见多了男人或女人这般神态,笑得越发有几分娇媚。
她看明白了,明容不是个不好话的主,“奴曾远远瞧见过几面县主,原来神仙般的人物,倒也会被奴勾了魂去。”
三言两语讲得明容更是窘迫,换了杯子喝了口茶水,让人进屋叙话,顺手让底下丫头们都散了,就留了山迎等四人陪侍。
一进屋,明容刚准备客套两句,忽见宋贞文伏地顿首:“奴久闻县主壮举,叹贱命生不逢时,未能替县主、替朝廷效力,今若县主不弃,奴愿为县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快起来。”
山迎和江潮上前,将宋贞文扶起来,明容抬了抬下巴,笑着示意她坐。
“我竟不知你如此敬慕我,早知如此,就不必头疼怕请不来了。”明容给她倒上茶水,“可我怎知你真的可信呢?听闻御史大夫周公、太常丞尉迟公,皆是你的常客,此二人自我进言广选女官之后,上书不断,言下之意无非让圣人严惩我,我怎知你不是他们的耳目?”
“听闻宋娘子高傲,多少公卿尚且不放在眼里,你既佩服我,怎能容他二人在眼前呢?”
宋贞文闻言,却并不着急,只是轻笑一声:“县主当年随侍先帝时,难道也与反对您的朝臣划清界限,排除异己?平康坊风流之地,来来往往皆是恩客,若还分个阵营,怎么配得上是寻花问柳的去处。县主瞧得上奴,不就为的平康坊人员复杂,消息灵通么?只是奴孑然一身,并无亲眷,了无牵挂,除了这一片真心,真不知该让县主如何信我。”
见她镇定自若,头头是道,明容不禁又高看她几分,于是许诺道:“如你所言,我希望你成为我在平康坊的耳目,若你忠于我,待日后我所图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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