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功行赏之时,无论你是要脱贱籍自觅营生,还是想当个女官,我以徐家前程为誓,决不食言。当然,如若你有一日背叛我,哪怕你了无牵挂,我也有本事叫你如堕阿鼻地狱。”
宋贞文起身,又在席旁跪下,郑重顿首道:“奴鄙陋之身,愿为县主鞍前马后,如有违背,听凭县主处置。”
明容示意她起身,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图谋什么,就这般表忠心?”
宋贞文思忖片刻,美目流盼:“奴虽不知缘由,可县主进言不问家世,广选女官,教以经史子集,已是给下女子开了条新路,奴命不好,流落平康坊,但若是能为县主做些什么,便也算是帮到更多的女子。世人皆道奴光鲜亮丽,缠头无数,也不过是奴运气好,待色衰而爱驰,则是别样光景,况且还有许多人没遇上好的鸨母,也没遇上好的恩客,打杀了都是常事,微如草芥,谁又在乎这样的一条命。”
苏元禾与月怜感同身受,在一旁听得动容,对宋贞文欣赏之余,亦感谢明容当年将她们带离,才能见到长安的广阔地。
“我必不会辜负你的期许,也请你,不要忘了你今日所言。”明容站起来,挽着宋贞文走到屋檐下,望着那棵枫树道。
“今霜染秋林,红颜坐明宫。承了你的情意,我会让你看到,女人为大梁执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