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倒是皆以故旧为由回避,孤就没有故旧了?”刘辩轻笑一声,斜靠在凭几上,右手轻轻搭着凭几扶手,左手指向几名孝廉中最为年长的贾彩,道,“贾才和之弟贾文和曾是孤的太子家令,傅公悌之族兄傅南容(傅燮)是孤的太子洗马,皇后为孤与伯喈公(蔡邕)长女定下婚约,康成公(郑玄)与孤互通书信为忘年之交。”
杨赐看着仿佛是在向他们这些朝中重臣吐苦水的太子,眯着眼,嘴角不自觉浮现一抹笑意。
这哪里是吐苦水,分明是既想主持考核,却又嫌台阶不够宽。
若非是太子,这般行径难免被人骂一句又当又立。
但谁让他是太子呢,像他这种老头子只能哄着、宠着,主动为太子搭台阶喽。
“殿下此言差矣。”杨赐淡笑着,看向太子的眼眸微微眨动,道,“《尚书》有云‘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是故天下臣民皆为殿下之子民也,无有亲疏之分,无论殿下更看好何人,皆为国家选拔人才,绝无私心,何谈回避之说?”
刘辩闻言,不由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心中感慨还得是老太尉了解孤,更不愧是治《欧阳尚书》的大儒。
虽说只是主持孝廉考核,但主持考核之人与通过了考核的孝廉之间则是包涵着一份举荐之恩,颇有些类似于通过科举的举人与主考官那凭空而来的师生名分。
刘辩身为太子,自然无需这份举荐之恩,但他却不希望这份举荐之恩落入他人之手。
至于杨赐所言,身为天下百姓父母的是天子而非太子这一细节,众人皆心照不宣,选择性地视而不见。
“既如此,便由孤来主持此次考核。”
刘辩右手轻轻叩击凭几的扶手,清脆声响回荡在每名孝廉心间。再加上太子亲自主持考核,难免让这些初出茅庐的孝廉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良久,刘辩扫过眼前九名孝廉,缓缓道:“文章典籍,孤就不考较了,孤出一题,且看尔等如何作答。”
“请殿下赐题!”九名孝廉纷纷俯身行礼道。
刘辩令高望取来两张蔡侯纸,挽起右手衣袖,在两张蔡侯纸上挥毫泼墨,书写了两个大字——天下!
众人尽皆不解,“天下”二字太过宽泛,又算得什么题目呢?
卢植却是与旁人不同,微微前倾身躯,一双眼眸紧紧盯着那两个字,细细地瞧了又瞧,不禁赞叹:“殿下学于蔡伯喈处的飞白书,愈发具备神采了,也不枉殿下平日里在书法上下的苦功了。”
刘辩并未回应卢植之言,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九名孝廉。卢植和荀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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